【死神同人】幸福的模樣 章九與章十(CP:日菊)
九
午後的雷陣雨。
松本在行人四處跑起來時,側身輕避。
她慢吞吞的跺步,走到某個番隊側簷的屋下躲雨。
不知聽雨聲多久,她留意到不遠處空氣中過快的風速撲來,她一訝,隨之警覺性起,下意識掐上灰貓,還未即感知,白色大氅與高領金釦的死霸裝已翩然落至眼前。
「傻瓜,」青年的手指掠過她沾染水珠的華髮,「都濕了。」
松本枕在他不染雨水的死霸裝上,才想起這男人操控大氣中的所有水氣,是不沾雨的,她的笑顏一點一點擴大。他是跑來的,但不見喘意,他的武藝是更精進了。
「去武場了?」
他低低嗯了一聲,「敲到六番朽木隊長後天比試。」
「練的那麼勤,我也跟不上,」她搖搖頭,像想到什麼般,取笑自己,「要以後武藝差你太多,我做這副隊豈不要下台了?」
他聞聲一反冷淡,眼睛灼灼的鎖著她,那漂亮的過份的臉帶著一抹惱意。
「我練武,或武藝進步,都是應該,」日番谷放柔了他的眼神,仍鍥而不捨的看著她,「也想要更有能力保護妳。」
松本偏頭聽著。全力以赴,就這麼頑固說也說不聽呢,明知如此,她還是笑了。她不想回話,只想撒潑。
抱著就是不說話的松本,日番谷苦笑。已經習慣她這莫名會安靜下來不言不語的性子,且在越信任的人面前,她情緒擺蕩的越快,越野蠻。
見她一直沒出聲,日番谷低頭啞聲:「怎麼了?」
松本搖搖頭。她喜歡偎著他,喜歡他的擁抱,更喜歡他慣著她。
她的安靜,只給最親近的人看。她不是何時都這麼有力氣,這麼對人好,有時候,他知道,她只想到一個不用照顧任何人的地方,只有她自己。
但他不想要那樣的地方,只有她,獨自一人的在。
「累了嗎?」
松本聞聲,甚至沒有睜眼,只是閉目在他的懷裡休息。
「你要問什麼……」她沒有意識自己累不累,只是一抱他,才覺得真的是一股倦意,「真是奇怪,我今天沒做什麼事的。」
「今天妳跟多少人講話,記得麼?」
松本點頭,突然發笑。
「我不覺得我在做什麼……」
「妳總是花許多心力在照顧別人,」他一手輕撫著她的背脊,一手卻有力的環著她的腰,「已經夠了。」
松本知道這樣表達大概是他這惜字千金的極限了吧,只是忍俊不禁。
「那冬獅郎想要我做什麼?」
見年輕男子一愣,她的笑意再起。
不幫他解圍了,愛情的世界裡,她要他自己講。
「沒有要妳做什麼,只是當妳想獨自一人時,知會我一聲,」他嗓音低沉動聽,像在交待重要隊務那樣,仔細的一字一句,「妳愛自由,我不攔妳,但去那裡,讓我知道。」
「讓你知道,好讓你來抓包我嗎?」松本偏頭想著,突然回給他一個放鬆而嬌媚的笑容,「不,我就是要逃。而且我不會讓你知道。」
他的臉龐突然低下來,松本仰頭而視,感覺他的薄唇貼著她,延著她的唇瓣慢慢滑著,光從他的額骨流瀉而下,映著他清逸華采的俊色,似笑非笑。她一訝,滑軟的舌便溜入她的口中,如一條金蟒。
她臉紅欲避,他卻攬著她的腰,一手托著她的頭,不讓她不適,卻也沒讓她逃,他的力道巧妙的錮住她。
好不容易分開,松本不可置信的瞪著他,只見他輕掩眸光,隨即目光一轉,灼灼的看向她的一雙美目,看她美艷的臉因為喘息,呈現的微微珠紅。
「你正在報復我嗎?」
她還是不可置信。
笑容停在他那俊的過分的臉上,他噙著笑語,俯首在她耳畔輕喃。
「無可奉告。」
松本是一路衝進勤務室的。
她一路回十番而未濕,全仗冰輪丸近身。
優雅若君王的長髮男人,在見松本平安入室後,尾隨入室,見她在長榻上安頓了,男人一擺長袍的淡聲道:「毯子還是披著吧。」
松本不應。天高皇帝遠的,為何連她怎麼躺都還得照日番谷的意思來?免談!
松本賭氣而迷糊的入睡了。但因雨氣,她在睡夢中不由自主的咳著,也不知何時薄毯罩了她滿身。她隱約聽到人聲在交談。
「……都沒事吧?」
長髮男子嗯了一聲,只聽剛入室的年輕男人朝她走來,微涼的指腹覆上她的額。
「從昨天就不對勁,今天果然在咳了,」他扶起她的上半身,端起熨熱的茶杯,讓溫水滑入她的嘴中,見她睡夢中不是很願意喝,男人沉吟了一會兒,便一口飲下水。
流光熒熒,照在她玉瓷般的蜜膚上,艷麗異常,他心憐的吻上她的軟口,將水灌了進去,待她喝完,又再灌了一口。
幾口之後,她突然嘴巴緊閉,再也不願喝。他才意識到也許是太多了,心知要將她置回榻上,但他不願放手。
近日的事情仍多,白天不見得可以見上她一面,只有晚間一起用餐、送她回家的路上,他們才有時間多相處一會兒。
她在他懷中翻動,他鬆了抱她的力道,卻還是攬妥了,一直到她呼吸變深了些,他才鬆懈了一些。
今早的隊長會議,為瀞靈庭投下改革歷史的一大步。
要讓一個曾經差點毀滅了世界的大惡人出獄獲釋的方法是什麼?要嘛讓他立一個大功,然後要他為護庭十三番做事;要嘛監控他,還是讓他出來為護庭十三番做事。
這是京樂春水今早在隊長與副隊長會議上攤開跟大家討論的,繼山本老爺子之後,他們選出了一位瘋狂的總隊長。
平子真子聞聲後是第一個站出來附議的,做為藍染的舊上司,這位看似脾氣爆烈又時而冷靜可靠的五番現任隊長,他說我們不能再製造對立,避免戰爭的方式就是不要在任何一件事情上製造仇恨,死了那麼多人,已經夠了。
而日番谷,是第二個跟藍染沒有關係,但卻站出來附議京樂的隊長。
大家可以想見他會附議吧,這位擁有控制天氣最強斬魄刀的年輕隊長,往往因為心太軟而在戰場上被敵人第一個抽刀斬殺,明眼人看著都想要嘆氣了。這樣的日番谷隊長,附議總隊長的提案是可以想見的。
最後藍染的心臟插上兩把特製的小刀,一把交給京樂,另一把在中央四十六室手上。
京樂新設了一個直屬於總隊長的特設部隊當做暗部,讓這樣的藍染,當上新暗部的隊長。
時代在變,並且生命往前推移,就像這片看了百年的藍色晴空。
日番谷出隊長會議時,雛森和平子還留在京樂面前,正在說些什麼,末了他們往一番的隊首室移動。
女孩的神情添了一分堅毅,她罕見的露出了平常不會看見的表情,那幾乎是像做了母親的表情,為了要捍衛家庭與孩子,會露出的不可退讓的神情。
「我有一個預感,雛森會去做特設部隊的副隊長。」
松本的話聲響起來時,日番谷還沒轉頭,只是朝她那裡一撈。松本咯咯笑著,避開了他想要抓她的手,日番谷再攫了一次,仍給松本逃了,年輕隊長終是轉身看她,顯得沒有好氣。
「為何躲我?」
「為什麼不?」松本假裝無辜,他們是最後一個離席的番隊,即使現下無人,松本還是不想給他抓到,她還沒消氣呢,「別說這個了,我想跟你講雛森。」
「他們的事稍後再談,妳先回答我,妳到底要不要給我牽?」
見日番谷這麼在意她拒絕他這事,抿著嘴,她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她笑來有時像個調皮又目中無人的高傲男孩,但日番谷一直都覺得這樣的她,很獨特、很好看。甚至有時,他覺得松本就是某種層面上世界的另一個他,莫怪他們的情路也走得這麼的近似、這麼樣的相像,苦愛著一個人,卻從不為自己開口爭取對方。
松本見日番谷表情放鬆,似沒有那麼堅持要她「就範」,她也乘勝追擊,講她想要講的。
「我覺得即使雛森今天不主動申請去特設部隊,京樂也會主動提出,」見他還是很執著的走過來牽住她,松本咯咯笑著,倒進他的懷裡,「因為目前能制住藍染的,只有雛森。非她不可。 」
「何以見得?」
松本假裝不知道他在做什麼,調皮說道。
「因為雛森是藍染唯一沒有辦法摘下的花啊!」
「都殺過她了,還說什麼沒砍過她這種話?」
「哎,我不要跟你說了,跟你說不通。」
她的良人什麼都好,就是男女情事上的呆頭鵝,這事還是要跟知己講。雛森與藍染之事,松本也是有敏銳度的,松本想,今日得再去京樂那裡一趟,然後跟他說她的見解,她絕對有同伴的!這麼想著的時候,松本突然抽了一口氣,然後驚訝的推開日番谷。
「你幹什麼?」
松本不滿的大叫起來。日番谷卻勾起微笑,慢條斯理道。
「我不用知道藍染那裡到底是怎麼了,我只要知道如何拉回妳的注意力就可以了。」
和平時代,戰略用在哪?這就是了。
日番谷滿意於自己的努力不懈。
松本薄嗔,「那也不要吻我的頸子呀!我今天沒有圍圍巾出來的,這是要我怎麼見人……」
「是這樣啊,」日番谷狀若不無遺憾,「那抱妳回去吧。」
松本氣極了,她嚷道,「別想!」
「既然不要,那我們走回去。」
「我不要和你走回去,」松本哭喪著一張臉,她討厭不體面,而今卻被他弄得這麼狼狽,「你真的很討厭。」
見松本如此,他嘆了一口氣,猿臂一展便抱住了她。
「只是抱住我就好,」他安撫似的輕撫她的後背,「一下子而已,我帶妳從屋簷上離開,沒事的。」
松本驀地安靜了。他才抱起她,瞬步踩上屋簷。
十
他的身上,經年有一種水的冷香。
那香氣像凜冬晴日下的山澗,清冽,沁人心脾。她發現自己對這股氣味,非常熟悉。
今日,松本工作完成的早。午休他特別從外地回來看她,說他家冰箱有新做的醃漬物,她要就拿。是時,他沉穩磁性的男聲斟酌淡漠,音質奇美,足以繞樑三日,陽光淺淺的落在他俊美的容顏上。
她抬頭,不置可否的望著他,看他依舊俊麗朗目。她遂撇了撇嘴,他只是極淡的笑著,沒有霸道逼人的捉弄或脅迫,只拉下她的頭,在她額上印下溫和的一吻。
關係確認後,假日她總會到他家蹭飯,與奶奶、他,以及偶爾的雛森一同用膳,以及再偶爾的藍染。
他是個心思遠比外表更細膩的男人,燒得一手好菜,理由是不想要奶奶辛苦,也不願她沒有口福。
常常用膳後,雛森會去弄些茶食,或指使他做,擁有少女面孔的他的義姐,擺起威嚴倒也氣勢十足,她說你快去做,我和亂菊姐等著吃呢,小白。他仍舊會暴怒,但極其忍隱的說,別再叫我那名字。
他的宅邸,就叫「冬宮」。
假日午後,她會在他偌大的冬宮中,跑去湖心中央的那間別業小邸中翻些閑書或午睡,有時裁衣或跳舞。
日番谷家會透過假日,讓女人們主導些家事或手工活計。前些日子雛森規定餐桌布巾都要自己車縫,三人就都不午睡的在那忙活著,但松本是很難努力的人,大都是她睡醒了,再到中堂去找他們。
日番谷這兩姐弟的手藝沒有話說,而且擅長照顧別人,她和藍染,遂成了奇妙的在日番谷家出入之常客。當然她的主權為大,藍染只能蹭一飯,再多是沒有的,日番谷劃分了一整區讓她自由使用,尤其是湖心正中央的那間獨立的小邸,他對她是什麼心,好像沒講明,但都用做的。
他的宅邸中,有一個規模不小的湖泊,湖水蒼翠,澄澈而凜冽,常溫不分四季在二十度以下,湖畔四週滿是各種梨花、桃花。春夏交替,梨花正盛,白梨若雪,一起風,梨雪總會一蓬一蓬的落滿池,有如白夜墜星,美不勝收。
湖心島的小宮其實配備算全了,有兩個廂房,一間浴室,以及一個廚房。在她沒有說要這裡以前,日番谷常會在其中一間房內看書,看公文。她說她要之後,日番谷還是會來這看書乘涼,常常她在這間窩著,他就在旁理事或看書。
今天來的早了,松本在門口大聲的喊奶奶,然後直接去廚房熱菜。日番谷怕她們娘倆斷糧,或沒事喊餓,總會備些藏品在廚房,雛森對此一直叫他「冬媽」,他聞聲便一張臉拉下來,但他的不悅沒有用,雛森還是很自動的來他家領糧取米,說他做的菜比較好吃。
照顧完她和奶奶的肚皮後,她徑直走去他主臥房隔壁的她的房間躺平。
她拎著一本樂譜在看,是參與帝國劇場演出劇目的樂師配譜,她在幾週後需要登臺演出的,只是今日也有些乏了,她沒看多久,便臥在床褥中,腦海中還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他,哎,還不男色誤國嗎。
男人回來時,廊上傳來他沉穩安定的腳步聲,她作賊似的微笑著,沒有在第一時間內睜眼。
他推門而入,靜步走至她身邊,她微揚明眸,見他那張漂亮的過分的臉側光柔和,看著她的眼神帶著好笑、探究與藏不住的溫柔,他側身坐在她床榻旁,伸手撫上她的臉。
「吃過了嗎?」
「恩,我和奶奶都吃了。」
她將被褥攬在懷中,舒服的瞇著眼,他臂一展,將她橫抱了過來。
他的心跳聲傳了過來,她可以感受到他是累,但這種程度於他無妨,她將涼冷的素手覆住他灼燙的帶著薄繭的大掌。
「冬獅郎,沒事吧?」
她看向他,只見那雙星目不同以往,帶著幾許迷亂的炙熱,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我沒事,倒是妳,今晚留下嗎?」
她一直都沒有在他府邸過夜過。也不是對情欲扭捏的女子,但一次次的拒絕他,要讓他這麼驕傲要面子的男人,不放棄的對她開口,已經折煞他了吧?
松本笑了起來。她的嗓音低低的,飄散在黑夜裡,聽來灑脫不羈,還有點蠱惑人的甜蜜調皮。
「我真折磨你啊,」她溫柔的撫著日番谷的臉頰,一吋吋觸著他的面容,眉目上滿是憐愛似的笑意,「是嗎?」
日番谷低頭吻上她,給他的溫柔包圍,松本咯咯的笑著,她一邊喘息,一邊笑著動手拆他的和服腰帶。
日番谷瞇起眼睛,突地捉住她柔軟中帶著些許惡意的雙手,感覺松本的引誘中,有著一種他說不出來的,界於吞沒和挑釁之間的東西,是那麼的妖異難以捉摸,他問。
「亂菊,妳正在想什麼?」
見他完全脫離情慾,十分清醒的模樣,她看著他,驀地說。
「冬獅郎,我一直把自由列為我人生的第一位,所以我不要關係,任何關係都不想……即使當年再愛銀,我也不要。我不願砍斷我自己的羽翼,做一個只是等待著男人的女人。」
日番谷聽著,伸手攬著她,心口一片濕冷,以及不知所以的模糊忐忑。
「嗯。」
「也許在某種層面上,你將會是這世界上我最恨的人,這樣的事實你也承受得了嗎?」
他知道她是一個活得像個國王的女人,是一個風一樣渴望自我實現與自由的人。他有恐慌與急躁,有想拉她入凡的掌控與占有,更有不顧一切想要呵護她的愛憐,可他知道,愛情亦如兩軍對戰,如果他注定是輸方,他也得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我不知道妳介意的是什麼,如果是這個,我願意為妳所恨,」日番谷覺得在這點上他需要講得比平常自己的習慣更多,他不希望有任何誤會會毀折這段關係,「我在乎妳的感覺和想法,如果是針對我們的關係,妳想說什麼,就直說。」
松本聞聲笑了,她笑來嬌嬈明媚,那笑讓他微微失神,像一個終於現身的什麼,曾經他遍尋不著,而今終於得見。
「隊長,你真的很厲害。」
日番谷不作聲,只是看著她,等著她將話語繼續進行。
「老實說有時我真的很討厭你,當你這樣看著我,我即使不想說話了我也會說,這種被人掐住命脈的感覺,讓我很捉狂,」松本看著他,這個她所心愛的,也是最想要拉他跳入黑暗的男人,「我從來沒有這麼被人逼過,誰都逼不了我,也別想抓住我,即使是至親如銀。而你,卻是世界上那唯一一個可以在不想要、沒意識的情況下制住我的,你說,我該不該討厭你?」
「……怎麼這些聽起來像是告白。」
打破沉默,日番谷笑了,松本給他的放鬆震動胸腔,也笑了起來。笑一笑她卻有了眼淚,這眼淚已經很久了,長年以來她堅持原則不計一切代價,就是不要自己失了骨氣,她不要做一個沒了男人就軟弱的女人,所以她甘願大刀闊斧的斬了自己的情愛情感,不要損,不要愛,她是任性到底了。
「隊長,其實很多時候我也受不了自己的傲。一個女人怎麼可以這麼剛強、這麼傲氣,還這麼樣的不想要被關係所束縛?這樣怎麼找得到男人真正懂得我呢?」
淚眼中,日番谷抱著她,將她拉入懷中,松本感覺那個實現自我的辛酸在此溫軟黏膩,他的溫暖保護鋪天蓋地的覆著她,像雨夜裡給水雨濡溼了身子,細細瑣瑣,纏綿繚繞,無可遁逃。
她曾經往外在的世界搜尋著一個可以完全懂她的人。很多年了她以為是銀,可最後她發現,最珍貴的,是那個即使不懂都仍然愛她、接納她的那種人。隊長有懂她泰半的聰明,卻沒有走入她深處的敏捷心思,日番谷是明亮的,那種質地上的明亮純真已註定他的不可能懂,可她要的是一個男人可以懂她的全部,京樂是可以懂她深處的,但這麼多年了他們就是溫情的友誼,不會想到一塊去,她原本都要放棄親密關係,在最後的時刻竟送到了她面前來,那人正在燈火闌珊處。她的上司映入了她的眼簾。
有什麼可以比得過在關係中的仍然不滿足?
但又有什麼可以比得過即使對方不懂仍然要與她同行的幸福?
她是這麼的被周遭疼愛,被銀與隊長寵,她要的東西是這麼精緻,比誰人都條件開的還要高,可即使她再野蠻、再要求多,他還是來了,不怕死、不怕被她拒絕就是要追到她,他還是來了。
松本哭著哭著就把頭揉在他的胸膛上,無賴的磨蹭著,這舉動使日番谷感到好笑,剛才又哭又笑,現在就在撒嬌了。
日番谷將她與自己拉開了點距離,松本感覺到上半身的分開,雙腿下意識的再爬到他的腰上夾住,像無尾熊不願意離開攀爬的尤加利樹,日番谷感覺既是好笑又是無奈,他在她的髮頂印下一吻,再到她光滑的前額,接著吻住她的嘴,松本又咯咯笑了起來,她抱怨似的嗔著。
「你根本就是只親你想親的地方!」
日番谷見她回復到平常的樣子,或者該說是比平常更甜蜜放鬆的樣子,他覺得自己該來表示他的意見,他是個男人,而這個夜晚很長。
「那麼現在,妳可以嗎?」
原稿發表於2017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