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滅同人】我愛妳,但我自己不知道。章五到章八 (義忍)

第五章


富岡義勇不是個無賴。

他不是,直到前一秒都是如此。

「富、富岡老師?」

胡蝶忍腦中一片空白,她正想開口,他卻打斷她。

「別動,我會痛。」

胡蝶的身軀僵硬起來,他卻火上加油道。

「放鬆點。妳的身體若很僵硬,我的傷口只會更不舒服。」

那就不要抱我啊!渾蛋!胡蝶忍按耐住心中的尖叫,欲哭無淚,但避免傷到他,她只能繼續好聲好氣。

「放手就好了,放手後我看看是怎麼疼的?」胡蝶忍覺得自己簡直與虎謀皮,她只能建議,任俊麗臉孔的男人將她密實的抱在懷中,「富岡老師,放我下來⋯⋯」

她柔軟的身軀、淡淡的馨香、嬌甜的嗓音,像毒又像藥。他不由自主的想要擁她在懷中,確認她不會再飛走,不會在他無法等待的地方,收到讓他束手無策的戰報。

富岡義勇每次都醒在同一句話,夢中送來胡蝶忍戰死的捷報,一併送來後勤部隊收拾殘局的碎語。

胡蝶忍被敵將擁入懷中,那位金髮男人吸收了她的身體,吞沒了她的存在。

夢裡富岡有一把刀,非常熟悉的刀。

每到這一刻,他就只想拔刀。


富岡的手輕輕的撫著胡蝶的背脊,來回細撫。隔著醫生袍,他的大掌一寸一寸的撫著她優美纖細的背部身軀,沒有放過任何一寸皮膚,慢慢的撫過。

「啊⋯⋯」

溫熱厚實的大掌帶來陌生的燥熱感,在胡蝶忍的背後恍如焚火。她不由自主的攀著他的脖頸,柔嫩的紅唇溢出甜美的喘息,他想也沒想,頭一低,唇就覆蓋了上去。

探入她的口中,舔著那尾柔滑嫩軟的小魚。他扣住她的頭,輕輕撬開她的下頜,使她無法闔嘴,追捕那條四處閃躲,柔弱無骨的小魚。

男人陽剛的呼息不斷灌入她的肺葉,胡蝶忍煩躁得快哭了。她想推開他,又怕弄痛他的傷口,這個男人讓她無比煎熬,她好像在火中燒。

她的眼淚流下來,被他全數吻去。

她的呻吟越來越高,被他一一吞噬。

他抱她抱得沒有縫隙,兩具身體緊貼在一起,氣氛豔冶曖昧的可以。

胡蝶忍對男女情事並非全然不懂,只是不欲經驗,沒有心思。追她的人不少,但她一心只有工作。她無法想像,在富岡的懷抱裡,她會癱軟無力。

胡蝶忍快瘋了。她的雙手無意識的抓著他的上衣,又被他追著吻到換不過氣。

懷中小人楚楚可憐的樣子,讓富岡將她抱得越緊。他的心恨不得將她完全收納在心臟瓣膜中柔軟的皺摺裡,讓她再也出不去。

「胡蝶,我不想當妳的老師。妳已經畢業了,也不再是我的學生了。」

他的聲音清冷,但裡面有著炙人的溫度。

「我想做妳的男人。」



胡蝶忍那天是怎麼回家的,她自己都想不起來。她只知道在聽完他的話後,她甩了他一個巴掌,待身體有力氣後,便頭也不回的跑出他的病房。

胡蝶忍沒有剋星,直到富岡義勇出現,她一直所向無敵。

但他出現了。

睽違兩年半,這個男人竟然是用這種方式強制登入在她的世界裡。


胡蝶忍一向不會做夢。但那晚,胡蝶忍做了一個夢。

夢裡她跟人死鬥,知道會失敗的那一刻,她給金髮的敵將抱在懷裡。等完全失去知覺那一刻,身體幾乎消融的那一刻,她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心臟。

心臟又柔又暖。死亡的恐懼不見了,那顆心用溫暖到不行的溫度包住她。

心臟裡頭,放著一張胡桃小床,上面覆蓋著花瓣當被子。她走進去躺下,竟然完全合身。

她沒日沒夜的給那顆心寵著,安穩的睡著。等到某天她想出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沿著唯一的出口甬道往外走,走到最後,她跑出這個心臟之外,轉頭一看。

那顆心竟然是富岡義勇的心。





第六章

這不就是個夢嗎?但為何身體感受到的保護,竟然那麼的真實?

胡蝶忍無法忘記昨天的那個夢,她總覺得那個夢試圖要告訴她什麼。隔天早上去上班,走廊上,她看到了錆兔。溫和的男子朝她微笑,開口道。

「聽說妳揍了義勇?」

胡蝶忍額上的青筋跳了兩下,她漾出清風拂面的笑意,語氣不鹹不淡。

「因為他做了欠揍的事,錆兔老師。」

「難道妳不喜歡他嗎?」錆兔罕見的直接切入,「胡蝶,以前在校要妳做妳不喜歡的事情,絕不可能。討厭忙碌的妳還接下了義勇指派的工作,我以為義勇對妳來說算是有放在心上的人。」

錆兔個性溫和,他今天這樣也是胡蝶忍沒有看過的。

「老師,我以為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會談心。」

胡蝶忍眨了眨眼。要論裝蒜,只要她不想談,沒有人可以逼她談。

錆兔嘆了一口氣。

「好,妳不想說,那就不用說,」錆兔覺得自己還是該講點什麼,無法撬開胡蝶忍的嘴巴,那他就講義勇的事,「義勇很在乎妳。」

「既然在乎我,為什麼要來增加我的工作量?」講到富岡被送醫的事情,胡蝶忍有著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怒意,「難道他不知道愛一個醫生的方式就是永遠保持身體健康,不要踏進病院嗎?」

「義勇照顧自己一向不精明,從以前妳就知道。」錆兔失笑。

胡蝶忍想起認識富岡義勇的第一個月,他曾因為早餐和午餐都沒吃,她抱著同學們的作業踏進他的辦公室,就問她有沒有麵包可以吃。

「錆兔老師,我沒有想要繼續這個話題,無論你想要做什麼,我不想配合,現在也沒有心思配合,」胡蝶忍禮貌嬌甜的下了逐客令,「這裡是醫院。如果您還沒有想要得罪醫生,希望您現在就離開哦。」



在胡蝶忍下完逐客令,她走向北棟醫療大樓。今早必須出席醫生們的聯合會診。

主持會診的大老是從她們外科部門往上爬的宇髓天元,是個實力派,但個性讓她敬謝不敏。

宇髓天元不按牌理出牌,早上的聯合會診也不是逐房察看,每房必問,他都是看心情挑個幾房,然後剩下的按照當天醫生人數平均分配。宇髓天元主張醫生是一輩子的學習,病人永遠看不完,不要急於學習、神經緊張,反而要輕鬆的做事、慵懶的學習,這樣效果才會好。

「醫生的天職是盡力,但死亡不歸我們管,醫生也沒有這種能力。」

宇髓天元時常這樣對駐院醫生們講。

今天的察房算輕鬆,很快到了最後一個房間。胡蝶忍跟著眾人的腳步移動,走進去才發現,是富岡義勇的病房。

完全無法避開,駐院醫生們必須把病人的病床給包圍起來,胡蝶忍自動站到一個離富岡最遠的角落。

「這房的主治醫生是誰?趕緊匯報!」宇髓天元吆喝著。

胡蝶忍流暢無阻的報告富岡義勇的病況。對病患的數據只要看過一次就過目不忘,更新再多次也不會講錯,這種優異的記憶天賦,讓她只報告了一分鐘,就惹來一陣同袍的讚嘆。

「很好,妳做的確實不錯,」宇髓天元稱讚了胡蝶忍,把視線轉向富岡義勇,「除了胡蝶講的那些症狀,你有什麼新的事情或想要問的嗎?現在講。」

富岡點頭。

「說吧。」宇髓天元擺擺手。

「胡蝶。」富岡義勇看著胡蝶忍,「妳不喜歡我親妳嗎?昨天妳為什麼要打我,又為了什麼要逃?」



今天是胡蝶忍最難做人的一天。

自富岡義勇說出那席話後,整間醫院都知道他親她,她的反應是打他,還落荒而逃,大家流傳的版本是這樣。

胡蝶忍今天都笑瞇瞇的。但她走到哪,其他的醫生護士都閃到旁邊去,只留她跟她的病患在一起。任誰都看得出來,她甜美的笑意中有著無比的殺意。

還是甘露寺出來救場,還沒到中午,蜜璃就拿著她們頂頭上司簽發的假單給胡蝶忍。

「我沒有要請假呀。」胡蝶忍依舊笑盈盈的,笑意裡有著驚人的殺氣。

「是要妳強制休假,」蜜璃直接道,「妳的部門有太多人說,今天跟妳在一起工作實在太可怕了,她們哭著去跟宇髓部長投訴,妳的假單就來了。」

胡蝶忍按耐著頭上的青筋。她是成人,她要冷靜。

「好,既然是部長的美意,我接受休假,」胡蝶忍巧笑倩兮道,「妳回去告訴他,今天薪水我還是要拿,誰投訴我,就從她們的薪水單中支付我今天上班的費用。」





第七章

雖然中午就能休假,胡蝶忍還是巡完了她負責的病人,其中也包括富岡義勇。

雖然她恨不得掐死他,但昨天那樣打他,她其實也有點忐忑。她有弄傷他嗎?

打開病房房門,富岡義勇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呼吸勻稱。應該是在睡覺,胡蝶忍心想。

走近一看,他確實沒有被她驚動,看來是真的在休息,她看不過去的替他拉被子,順手拉了他今天測量的數據來看,數據還沒看完,她拉被子的手就被人捉住,胡蝶忍轉頭,就看見他正抓著她的手,但眼睛卻沒有張開。

「老師?」她試探道。

富岡沒有張開眼睛,只是執拗的不願意放開她的手,這又是胡蝶忍另外一個死穴,她沒辦法丟下她所負責的病人,她其實很不擅長拒絕別人,特別是那些跟她非常親近的人。她會罵人,但罵過後她還是會去照顧人。

數據沒有大礙,胡蝶忍把紀錄放回原來的位置,不情不願的朝他床側移動,她拉了張椅子坐下來,好讓自己不會一直需要舉著手,也讓他在睡夢中不需要抬高手。完全不知道今天在演哪一齣,胡蝶忍望天長嘆。

正午的日光照進房裡,窗外很亮,但室內有點暗,強制休假後,她無事可做,大把的時間,她只好看著他的臉。

他其實是一個很好看的男人。

俊美的臉孔,刀鑿似的立體五官,冰藍色的眼瞳,還有意外健壯勻稱的身體。

胡蝶忍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什麼樣的男友,但她很確定自己不喜歡麻煩事,雖然別人都認為她可以把相當複雜的事情辦好,但有能力做和喜歡去做是兩碼子事。現在抓住她的手的這個男人,無疑是她眼中的天大麻煩。

富岡義勇醒來時,已經是黃昏。他在這裡管吃管睡的住著,常常看完書就睡著了,也沒有在管三餐是幾點,反正醫院的食堂一直都開著。

他移動久睡而僵硬的身體,卻在看到身側的人時愣住了,他抓著對方的手,對方伏在他的榻邊睡著了。

富岡義勇總是我行我素,但這不意味著他沒有在乎的事,他只是不會表現出來。而他現在抓住的這個女人,正是他所關心的。

放下她的手,富岡義勇傾身下床。站在她身側,他彎下腰抱起她。美麗的年輕女人幾乎第一時間就被他吵醒了,然後是驚訝的、近乎大叫的對他嚷著。

「為什麼要抱我?你的傷口呢?骨折不能使力啊!」

「不要動,我沒事,」富岡將她放置到床上,皺著眉道,「妳說的沒錯,骨折的時候還要抬人,身體確實會痛。」

「那就不要抱我了,笨蛋!我又沒有需要睡你的床,我回家睡就好了啊,」胡蝶忍又好氣又好笑,她好像更加習慣他的死人木頭個性,然後對他這些行為都麻痺了,「好了,你坐下吧。我有話要問你。」

富岡義勇點點頭,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昨天你跟我講的那些話,全部都是認真的嗎?」

「嗯。」

「所以,你喜歡我?」

「嗯。」

「想當我的男朋友?」

「嗯。」

「除了『嗯』之外,你可以講點別的嗎?」

富岡義勇清冷的嗓音淡淡道,「妳想聽我講什麼?」

胡蝶忍眨了眨眼,突然泛起一抹微笑。

「你再親我一次。」

他的吻像羽毛一樣,落在她的額頭、眉毛,吻過她的眼瞼、臉頰、鼻子,最後輕輕的吻過她的嘴唇。他這次的吻緩慢至極,胡蝶忍覺得自己被香蜜淋了一身。

「……所以?」

富岡義勇撫著她的臉,沙啞問道。

「好。」

「當妳的男友好,還是這個吻好?」

胡蝶忍笑意盈盈。

「都很好。」

第八章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隔天上班,胡蝶忍巡視富岡義勇的病房,護士、護工都拉長脖子在看。假裝經過門前的經過門前、假裝來更換床單被套的說要換新,還有說來檢查冷氣的、更換門鎖的,想要圍觀的人都頗想知道,富岡義勇吻了胡蝶忍,胡蝶忍打了他,結果後來呢?

胡蝶忍對誰都甜蜜友好,當天對富岡義勇也是如此,只是,從富岡病房出來的護士和護工都說,有哪裡不太一樣,他們也說不上來。胡蝶忍停留在富岡義勇病房的巡房速度,和她巡其他病人沒有兩樣,大家想當名偵探柯南進行推理,但很快的,眾人宣告腦細胞快死了,還是暫時解散吧。

這八卦之風,也吹到了童磨的耳裡。

童磨和胡蝶忍就讀同一所大學,早在胡蝶忍入學前就已聲名狼藉, 課業沒話說,只是男女關係是始亂終棄的渣。

胡蝶忍沒有將心思放在情愛上,不代表情愛不會夾帶著千軍萬馬之勢朝她衝過來。在學期間,童磨追她追得最勤。

例如童磨說,「小忍啊,妳想看看,妳終究是要有男友的,要找一個妳熟悉的,為什麼妳就不能考慮我呢?妳已經對我這麼的熟悉了,我不是常常來找妳嘛?」

「要論熟悉,食堂打菜的阿姨你最熟悉了,你怎麼就不找她做女友呢?」胡蝶忍涼涼反問。

童磨再接再厲,「小忍,我們以後都是要成家立業的,生孩子要找一個帥的,不然小孩在學校各種被欺負會很可憐。我這麼帥,強強聯手的好基因就在妳眼前,妳不選我選誰呢?」

「再帥也不如一個有腦的,」胡蝶忍悠悠嘆息,「長的再好看,腦子不好使,也是壞命一條,不如不要出生。」

童磨鍥而不捨,「可是小忍,我的課業成績在我們系上也有第二名。」

「但學長,你有人品、有節操嗎?」胡蝶忍巧笑倩兮。

童磨再天真,也知道自己的行為不是胡蝶忍標準內的好孩子;童磨更不是一個聽了這種話就會回去發憤圖強,洗心革面的人,他是自我的。所以這位大少爺保持四處撒網,騷擾漂亮女生後就會再出現在胡蝶忍身邊,窮追猛打的狀態。

無恥之徒,長命百歲。



今天中午,童磨奔來了。

胡蝶忍看到童磨出現在飯堂時見怪不怪。大學時期,他經常從任何詭異的時間、地點出現在她面前,被她報警過、潑水過,拿球棒打過,童磨大少爺還是華麗的活下來了。

「小忍,聽說有人強吻妳,妳竟然還繼續照顧他,這是真的嗎?」

童磨笑容燦爛,也不顧宇髓天元就坐在胡蝶忍對面吃飯,開門見山的直奔主題。

胡蝶忍吃了一口便當裡面的竹筍,她點頭。

「是啊,他是我的男朋友。」

宇髓天元瞪圓了眼,童磨和善的臉驀地陰氣逼人。方圓三公尺內的護理人員「唰」的一聲轉頭看著她。吃飯什麼最好了?配八卦啊!而且今天跑過來的正是隔壁棟金融大樓的業務部王子‧童磨。

扒著飯默默移過來的人變多了。宇髓天元一瞪,大家又都縮回去了。

還是童磨率先發難。

「小忍,我追妳追那麼多年,妳怎麼就選了別人不選我?聽說那個男的比我還老!」

童磨那張天真俊俏的臉湊近到胡蝶忍面前,被她輕巧推開。

「童磨學長,在學時候,你的始亂終棄已全校聞名。我畢竟是醫生,不是獸醫,下面的水龍頭沒有關緊,隨時隨地發情,這是一種病,」胡蝶忍不緊不慢的嚼著米飯,完全不被童磨影響,「人獸殊途,你我是不可能的。」

童磨還沒有反應過來,倒是宇髓天元一口茶先噴了出來。胡蝶忍迤迤然將包裡的紙巾遞給了前面的宇髓天元,紫眸好整以暇的看向童磨,她雙目燦美如星,勾起的笑容艷麗無比。

「小忍,妳真的誤會了。我的經驗豐富,不也是為了帶給妳日後的幸福嗎?長夜漫漫多無聊,夫妻之間總該有點情趣呀,」童磨臉不紅氣不喘的發言,讓宇髓天元好像看到什麼可怕東西一樣抬頭看著他,「妳都不陪我練習,我只好找別人勤加練習了呀!」

「童磨學長,我要的是一個有上半身的男人,你卻只有下半身。」 胡蝶忍慢條斯理的夾起了幾根菜葉,「我要的是一個有頭腦、有心,懂我在想什麼的男人,你不只早已失身,還經常走心。你倒是講看看,我們這麼不合,當什麼伴侶?」

講到這裡,附近收聽八卦的人群已經倒成一片,有些人拿著飯盒鬼魂式的移走、有些人嘴角抽搐不知道要不要再聽下去。

這種胡蝶忍大家從沒看過。童磨好歹是隔壁銀行業務部的王子,金髮彩虹瞳,一張俊臉所向披靡,還是市內最大宗教教主之子,家裡田產無數。但胡蝶忍就地斬殺童磨的氣勢,手起刀落,不見殘影,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拿的是武士刀,不是手術刀。這種八點檔太過刺激,聽它配飯吃,恐怕要去掉半條命。

「小忍我不管,只有下半身的男人也是個人,難道妳就不能幫助我嗎?妳可是個醫生啊!」

童磨自動無視她話鋒裡面的三千冰刃,孩子氣的鬼哭神嚎。宇髓天元聽得眼角抽搐,對於這種男人纏上胡蝶忍,沒有崩潰簡直不可能,但胡蝶忍完全不被影響,她儀態優雅,童磨的話彷彿只是午後微風,完全沒有壞了她用飯的雅興。

「現在長腦子是太遲了,可能你出生的時候把它遺忘在母親的肚子裡了吧,」胡蝶忍雙目含笑,嬌美的小臉微微仰著,神情狀似可惜,「我對動物發情沒有研究,但陰莖重建手術或者結扎什麼的我倒是略懂略懂。要不,我來幫你鐵杵磨成繡花針?」

童磨哭著跑走,胡蝶忍面若春花的享用她的午餐。宇髓天元吃得一口飯好冰涼,他實在很想看看胡蝶忍的父母,到底是誰生給她這張嘴,三兩下就把人削成豆腐渣呢?一樣是外科醫生,但他的手術刀就沒有這麼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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