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關於稽州的塘報部分,我想就之前水患的問題……」供麒手上披著一疊報告書,正從塚宰左側起身。 「等等……供麒,」女王玉白的纖手輕輕一扇,制止了他的發話,「你後面的小男孩是?」供麒惑然不解,連同在場群臣都隨著王的視線看去,這位身為臺輔的男人驀地發現身後跟著個年約四歲的男孩,留著一頭墨色及肩短髮,面容俊秀,笑得好不可愛。 群臣看他,臺輔看他。奇怪的是這孩子面對朝議肅然的陣仗與一雙雙極具重量的眼光卻...
今日在範西國的皇宮裡,若於天長官手下辦事,大概都知道燕朝的王寢發生了什麼事情。「唔,小宰那時候在場吧?」「秋長官,您快別笑話我了。」昔日的長官與部屬在朝堂外偶遇,小宰趕緊一服。「說起來,到底是怎樣的事情啊?」「大人,謠言止於智者。」「啊呀,那便要看謠言的定義了。如果是真實發生的事情,便不算謠言。」「您是肯定要知道便是了。」「因為和臺輔有關的,聽起來肯定是樂趣無窮啊。」不是這樣的吧。青年一嘆。若追溯...
那是一雙乾淨而有力的手。跪伏下來的視線可以看到,那張轉過來面對自己、淡淡俯望著自己的臉龐上,五官端莊,沒有歲月的紋痕,但底下曾經碎裂;沿著出色的面容,浮現出來的是一種近似冷笑的淡然,那妖異的神態睥睨著她,沒有情感,沒有聲響,她感覺到自己汗濕了襦衫,開口誓約前,年幼的自己頭一次放聲大哭起來。明明壓在自己身上的重任終於要移轉,卻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從自己的體內完整剝離,長期生存在難以辨認方向的大霧中,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