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女英》第八至九章(日亂)(6/7重編擴寫)(作廢)

從小門接來早膳端上桌。松本讓腦子清醒了些,才膝行至他身邊。光聽他的呼吸聲,松本曉得他累壞了,只是偶爾會顫動一下的肩,恐怕還是睡不安穩,松本不忍心叫醒他,但不叫醒他,他這一覺沒有任何品質可言,也不算什麼休息的。 

「隊長。」 
她叫喚著。 
聽到她的聲音,他猛烈的顫了一下,這反應讓松本十分擰心,幾乎是本能反射,而他一直承受著,不論陷到什麼境地,總優先承擔著她,未曾對她置之不理。松本搖著他,叫喚了第二次,他睜開眼眸,才算醒。 
……我睡著了嗎?」 
「用完膳就回去休息吧,公文我會處理,」替他理妥襦絆,整好外衫,松本才讓他自己接手,「等一下你就直接回宿舍,別再去勤務室了。」 
他本能拒絕。「無妨。」 
「這次聽我的,」替他打好結後,松本還是覺得他穿得很單薄,口氣有點重量,「好嗎?」 
他看著她。
她堅持,「聽我的。」 
他才淡淡的應聲了。 


當日歸隊,松本在席官們午聚的場合飲酒,係其中二席待過圖書寮的管理,遂談起了史。提到家臣給主君賜死的,主君多半沒有明確言示,只是隱約觸摸到了一個不知名的東西,為人臣者便自盡了。如果一個人能有那樣一個人值得追隨,到達只要能夠跟隨他,到死也甘願,那樣情感的強度,恐怕凌駕在所有感情之上,是最具摧毀性的,其中找不到任何異質的成分,極度純粹、極度絕對。 

如同一名女子愛上一名男子?松本信手截斷,扔了出去。皆川覆話,拿其類比顯然也是可以的,因為主君往往一句話就可以探測到家臣的底限,誰都沒有把話說明,但結局已然註定。拜在主上麾下,只有因他而死,尋不到第二條路出去。 
「怎麼聽起來像生死相許。」 
「嘛,蓼科要這樣講也沒錯。」 
「一輩子只看著一個人啊,那樣的人生……」 
「人見,你說歸說,怎麼不要問自己有沒有這對象?」 
話聲在松本耳邊嗡嗡作響,像百隻小蟲撲騰著翅膀。那個時候松本想起來的,除了自己確實有這樣一位長官,同時想起他,藍染對於銀來說,就是這樣的對象。松本一直沒有這樣看待過銀。 

不是說無法理解。屍魂界消滅虛,「正統」只是自封,沒有誰給予他們合理性,事物存在著有其道理,沒有人該擎舉著正統的法旗去殲滅誰,沒有道理。但現實如此,擁有霸權的人宰制秩序,假使不服,除非回敬以力量,否則要替被消滅的種族說話,其革命非成,只有碎成灰石一途。而這樣的藍染,企圖革命。 

事實是吊詭的。一個沒有變革能力的社會是僵死的,這是屍魂界除徹不去的現狀。所有的革新都來自原始生命衝撞的力量,浦原製造崩玉是的,藍染從事虛化研究亦是的,在現實鑿鑄一個想法的可能,把這可能性具現到世界上。是可敬的先行者。在浦原與藍染的革命下,其中運轉著一種特別吸引人的東西,凝縮了萬般可能與激情,幾乎是青春的延續。 

她待的前任番隊,因公殉職的前輩曾經跟她說,青春的美在於你決定除了青春以外,沒有任何東西,不管以後是否還要活下去,是孤注一擲的揮霍。而現在銀追隨藍染,已縱身跳進這場史無前例的嘉年華舞會裡;銀所等待的,一直是這樣的揮霍。而他拜服的王者──藍染是個徹頭徹尾的反叛者,對現狀保持著高度的審視,對其不滿足繼而進行背叛,並維持背叛於一個絕對的高度,那種王者的魄力,誰也及不上。面對這樣的敵手,松本輸了徹底。但也許事實的本質是,她和銀的本質素來就只能是追隨者。不是不能負人,而是本身沒有給人依附的意願。 

她夠了解銀嗎?松本不知道。 

但事到如今,她理不理解都無所謂了。 

* 

相連文章

一般留言

  1. 嘿你好我是個路人
    雖然我覺得亂菊是市丸的
    可是覺得你的論點很有趣耶所以來亂入

    不過…光源式計畫讓我馬上聯想到白哉和露琪亞囧

  2. 抱歉這帖子被我拿來做別的作用了。所以原本帖子「松本姐姐的光源氏計畫」沒有了,可能改日再發。
    感謝你說我的論點有趣。

  3. 這裡安排山王的出現 不太明白意義
    爲什麽突然日菊又冷戰了? “我和浮竹都知道日番谷隊長故意製造空隙要讓妳到虛圈的
    事” 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Orz

    我總覺得自己漏看了一些, 可是翻來翻去,還是沒有頭緒

    可能自己看暈了= =; 百度原版-百度修改版-blog原版-blog修改版… 遠目..

留言已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