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進本】【死神】《女英》第六至七章(日亂)
雛森再也忍不住的摀住嘴。她哭了。
好丟臉。真的好丟臉。她止不住自我厭惡的感覺,沒有一刻這樣具體的感受到難堪。她哭不是因為日番谷否定她,雖然她的確很容易就會因為別人的否定而沮喪,同時不是因為日番谷否定藍染感到不快,雖然她的確十分維護自己的隊長。怎麼了呢?她不能明白自己怎麼了。
「我知道妳一向敬業,服從紀律,這是妳優秀的地方。我也知道平息五番隊員的抗議聲浪,併在十番底下,妳受了很大的壓力,對此也沒有向我訴苦,怕造成我的困擾,接受幫助,妳是很努力的在面對的。這我沒有否定妳。」
「不是的……」雛森泣不成聲,「並不是因為冬獅郎的話,我……」
日番谷盡量控制口氣溫和。他現在已經累了,沒有力氣以善的頭臉面對誰。
「我不知道以前藍染怎麼交代妳,只是希望妳能明白,儘管我是妳的親人,但妳現在以番隊副隊長的職稱在工作。到新的工作場所,適應環境是基本的,工作中要出錯了,最好有不被誰安慰的心理準備,這點妳是辦得到的。不要看輕自己、不要把自己和別人拿來比較,雛森就是雛森。雖然容易受人影響,不過總能好好的完成工作,是非常堅強的。」
雛森頭一次覺得日番谷跟藍染像極了。他們明確篤定,深知她的脾性,走了進來,便知要怎麼安置她,在他們身邊,雛森感到非常安心,知道自己在哪裡,她的手是手,腳是腳,那是一種接近於存在的感覺。但雛森為這個發現感到迷惑。這樣陌生的日番谷是遙遠的,她為這個新級了的認知揣揣不安,只能靠到他身邊,拉住他的衣袖,等他開口。日番谷口中有一個無比明確的世界,可以將雛森熟悉的習慣全部鞏固維持。她要在那裡的。
那接下來我要做什麼?雛森趕忙擦乾眼淚,露出不好意思的、怕麻煩別人的羞澀笑容,那明快的表情有著俐落的感染力,日番谷表情鬆懈了。他說手上的檔案都交給皆川,妳就先下班。她用力的點頭,終於破涕為笑,有朝氣的說,沒問題!請交給我!這就回去交接了。
雛森做事就是這樣的。她性子裡有一種倔強的牛脾氣,做事前不讓人分析,一定要自己想個透徹,然後就按照自己認定的那樣去做,但對自己的審美,同時非常不信任,好像慎重過度了以致於毫無把握。按照自己的方法來,最後總要徵求他人的意見,愁眉苦臉的說是這個好呢,還是那個好,搖擺不定。一定要別人認真的給意見,要敷衍了,就虎立起來,但那威儀畢竟是紙糊的,下一秒就又垂頭喪氣的捱到他身邊來。哭喪著臉說,怎麼辦。毫不掩飾的依賴人的樣子,讓日番谷覺得非常可愛。
回到勤務室,日番谷顧不得體面,便倒在沙發上。腦中還在想雛森的事,卻聞到從沙發上傳來的,那若有似無的香味,某人的香水香。她現在在做什麼呢?
隔壁副官室的吵雜聲響越來越大。在那流動的障幕之後,就是生活,每個人住在自己的限制裡,星子和晚燈嵌在那樣深的夜裡。他們吵著,爭論著,聲音浮在耳膜的表面,就快要聽不到了。
紙門刷啦的拓開了,又重重關上,是靈壓的接近,足袋半拖半磨,停在勤務室前。他聽。聽窗外紙風車的聲音。給風扯動起來,葉片啪啪的響著,像生物的起飛。能飛到哪裡去呢?
門被拉開,他聽見自己心跳變快了。他啞聲問,怎麼了?
7
松本是想過的。
意識到這件事,起源不在其他,而是那個畫面,雛森在日番谷身邊站著,那極其自然找不到瑕疵的畫面,假若要看著他和別的女子終成燕好,她會採取的行動是什麼:她想要和他締結父女關係。這是她最後所能想出來、確保他永遠會在她身邊的手段。
現實的世界,偶爾是風偶是雨,她在陣仗裡顧人,就已耗盡力氣,到面對自己的事,已沒有心情,草草埋葬,亦不慰留,誰要過去,就讓它全盤過去。她的脾性在這裡散播著揮霍也似的任性,像個驕縱的女兒,就等;長輩來罵人。然而她知道不僅止於此。
三席總笑她,副隊有夠像隊長的寶貝女兒,會說「長大了我就要嫁給爸爸」的那種。而她聞聲必笑,知道這是沒錯的,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而她這世千里萬里來尋,找到了,還是要認他的。一輩子給他疼這件事,她是要定了的。她對隊長求了所有,把家的渴慕完整的投射在他身上,她確實曾經是這樣希望的;一段永遠不會終結的關係。對於他,松本承擔不起任何風險,要爭取失敗,她還能在他身邊──然而松本自己曉得,不可能。那是全然沒有底的。戀愛關係存有她所不能忍受的瑕疵,與其讓那丁點的可能性毀滅現有的基礎,不如徹底擰結它。
隊長一直是知道的。
知道她用拋棄和銀的關係來維持住她的傲氣,不挽留,不低頭,是異常傲慢的了。但在這揮霍里,留了一縫在窺看,她是等待的,希望得到關懷得到責罵希望從其身上得到注視的人,她等。等她的隊長,走來認她。
這樣的隊長,始終不負所托。所有人和她提銀,她都會迴避,只有這一位可以倖免,涉及她的私事,他的態度就像她長輩,提起她的形象她幸福,考慮再三,護衛再三,相信她有智慧可以自行處理,到必須當面跟她提起,亦一忍再忍,斟酌用詞,怕傷了她的自尊心,什麼父女,他分明早就身在其中,到必須要嚴厲對待她的時刻,他每每拿出來的,就是長輩訓人的臉面。
如果能和隊長締結這樣的關係,他對她而言便是永遠乾淨的。「唯一承認的長輩」會將他的地位拱到一個絕對的高處去,她也知道隊長一但接受這份關係,是再不越界的,一輩子固守著它,這樣她便徹底安全。他做長輩,就是這麼一個人物,會一直擔心著他所認下的骨血,要到眼睛閉上了,才會完全停止。
隊長有沒有可能來愛她,就只是愛她,不要去理解她,也不要要求她去理解隊長,毫無條件的成立這樣的關係,當她想要從中脫離,不要追,不能恨,同時不可以反應,但必須永遠在那裡。心中除了她,沒有剩下可以與之類比的存在,他的內心不能有他者的存在超過她,即使這樣等於掏空他,甚至可能摧毀他的一切。她對關係本質的恐懼需要用這樣強度的愛來覆滅,但不會有人理解。
如果不成他的妻,也要成他的兒。隊長對這兩種存在是束手無策的。那麼一但成為他的女兒又如何?松本感到了痛苦。她得了他所有的愛,但痛苦,明明知道她已掏空他的所有,即便有妻,他對自己的妻子再是不可能有所付出,但她會被他的伴侶的存在動搖,沒有這個人時,她不安,有這個人時,她忌妒,然而該怎麼辦才好?松本自嘲著。知道自己這次再是逃不掉,無法用對待銀的方式周全自己,她是徹底沒救了。
在這麼煩躁的時刻,松本走回副官室。卻得到人見回報找不到她的印鑑的消息。一種無機質的空白在耳邊飛散,像真空的狀態整個的擠進來,一個更具體、更真實的危機豎立眼前了,她諷刺的問自己。
怎麼辦?
*
他啞聲問,怎麼了?
怎麼了。站在門口的松本無法應聲,剛才反覆捉摸的關係混亂得無法釐清,在他面前,煙塵一般輕。她反射性的偃低身子,鄭重道:非常抱歉。
「是好是壞,讓我判斷,」他的嗓音很溫和、很平靜,「如果有補救的方法。我告訴妳。」
「……我的印鑑不見了。」松本一反常態,垂著身子,沒把頭抬起來,「新一批申請書我都用那個,十分抱歉,但是突然找不到了……」
松本是個不會道歉的人。平日即使駐成大錯,不是真正疏忽了,便是以甜膩的語句說著人家是不小心的還請隊長多包含囉這之類的渾話,只為緩衝局勢,不為自己所做之事尋求原諒;她不討好人。相處這麼久,他不曾看過松本為自己的言行悔罪,一件也沒有。即便錯誤,她承認了也不覺恥,榮光與罪責在她眼底一律無分。要幹了什麼,再壞再好,她還是她,沒有更高也沒有更低。如今松本徹底的低姿態,日番谷不得不承認……他是心疼了。然而為什麼?他最近讓她覺得兇嗎?
「妳先起來再說。」他說,「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希望從根本動搖妳。松本,妳明白嗎?」
莫非定律告訴你,若有什麼是你怕搞砸的,你就一定會搞砸它。這是松本知道所有定則中最準的一個,也是她必犯的一個。松本知道日番谷的意思,她心底甚至不覺得自己應該為這件事道歉,心裡一絲悔意也沒有,甚至和以往一樣,即便出錯,她知道自己做的是什麼,她如此自傲。但是,今天的她,看到他的臉,就道歉了。松本難得苦笑的、自嘲的說,還真是這樣呢。
「我有妳的備分印鑑。」日番谷說。
「不是我在你那邊備份的那一種印鑑章,是使用另一種楷字體的,」她搖搖頭,「我這裡有七件繳出去的登記都是用這種章蓋的,中途換另外一種章不行嗎?」
「啊,沒錯。規定如此。」日番谷道,聲音聽不出好壞,只是客觀,「妳現在有兩種方式可以選擇。第一,交出去的申請書全部補蓋我的印鑑章,接下來的檔案也全部蓋我的印章,等於換負責人。其二,另外仿刻一個一模一樣的印鑑章,但這有相當難度,之前已經實施靈子監測,不一樣的印鑑章在監察人員那關,就會被擋下來。妳想怎麼選?」
「……我很想負責,就算要撤換負責人,也請讓我努力到最後,」在她臉孔的,是嚴肅端凝的表情,只難掩痛苦,「我知道做這種請求不合理,但是我丟掉了東西,只有隊長可能比我快找到……我知道這是荒謬的,但是可不可以請你陪我一起找。」
他說好。他允許。
「那麼現在陪同妳的我,只是日番谷冬獅郎。」他說。
*
「把玄關的燈點開,看一遍地上,包括妳那些高跟鞋和鞋盒,自己去看有沒有隨便把它扔在裡面或掉在裡面,沒有的話就進起居室,把妳所有的皮包錢包……」日番谷在廚房巡視,不斷在腦中列整項目,「我不管它是什麼。妳最愛隨手抓著就跑的那種小袋子,全部清到桌子上。」
松本連連達令,敬慎鄭重的仔細搜尋,極力克制著緊張和內疚所引發的疼痛,「可是房間不只這些,我……」
「妳不要管房間地上。地上我找。」
實在一團混亂。日番谷把她的衣物統統收到洗衣籃,清除了面積最大的覆蓋物,隨即清雜誌報紙等,連同書籍一起堆到房間角落。然而這樣還是亂。他皺眉,開始動手清理他看不出用途但是感覺要動了她會開始尖叫抱怨的小東西。日番谷看著,再也不能有好口氣。
「妳房間為什麼總是這麼亂?我告訴過妳多少次了?」日番谷難掩怒意,「我上次來這裡,是還不到一個月的事,那時我大掃除過,全部都乾淨了,但是妳是怎麼維持的?」
松本自知理虧,挫敗的承認著,「實在對不起,下次會整理好的……」
「下次?妳還想叫我像這樣來妳房間找東西嗎?」他的嗓音嚴厲了,「妳上次也這麼說。兩個月以前,丟掉了隊捨倉庫的感應器,也是在這裡讓我找到的,前一次也這樣,妳……」
他的話聲中斷了。再出口,是簡潔的命令。
「去洗衣籃裏面檢查衣服口袋,然後去浴室找。」
他已經累到無法有任何表情了。松本忍不住自我厭惡的感覺。她究竟做了什麼?弄丟了印鑑,等同把自己端的砸在地上。她這樣做他的副官嗎?她今天可以不擅文書,結合週邊資源是她生來的優勢,遇事就要叫上她經用的席官一起研擬對策,但這不表示,她連一個印鑑章都無法妥善保管啊。
松本不敢回頭。當他累到一個極限,臉孔線條反而更加立體,銳利的撐持著,越止不住那冷淡高傲的距離感。那樣的隊長,總讓她不敢逼視,極度緊張。心掐到喉頭上,一顛一顛,也還沒出去。
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沉默了。室內剩下掀動物品的響聲。剛敲過梆子的交接時刻,屋外漲起暴雨,聽著那彷如踏破地層的聲響,似大戰壓境,然警備鈴沒有響。雨下起來。日番谷關上格子窗,把燈盞端進來。
她有點眩暈。火光燃著,她聽到燈芯掉在銀盤上的聲音。她聽。每每呼吸,都能感受到氣團通過肺,腔壁中的絨毛是如何戒備,和陌生的氣體對壘。她壓抑的捂著嘴,知道傷口拖累,又或這春雨柔潤的溼氣,儘管只差那麼一點,對她的肺的生態也是整個的改變了。她試圖壓下咳嗽,他開口了。
「到旁邊躺著,剩下的我來,」日番谷手上的進度已經到了她的衣櫃,背對著她,「好了,把那件衣服放下……到旁邊去。」
「不行,還沒找到,」松本忍著咳,「找到以前……」
他道,「先到旁邊去。」
從這個視線望去,不見他的臉。
他沒有罵她。沒有拒絕她。儘管如此,傷害仍然成立。一種斷裂似的空白飛散耳旁,她捏緊手,知道這是一個節點,是和自我全面性的對峙,就此批准讓什麼變成回憶、或變成永恆。但她動不了。
日番谷打開她的壁櫃,將她收妥的衣服一疊疊搬出來。突然,他的動作停止了。
「松本。」
她不能聽他叫她松本。聽了就知道有多疼她。她再有怨懟也要在這一聲叫喚下跪下來,領它。她會給這一聲叫喚弄得沒有戾性,沒有脾氣。他把一疊衣服拿了出來,她看到了。在他拿出來以前,她甚至忘了還有這疊衣服的存在。像預感一樣的直覺垂墜在地,她確定自己不想聽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妳知道我要說什麼。」他平靜道。
如果現在開口,就會有不受控制的東西跑出來。松本厭惡那樣。她盡可能克制著自己冷漠。
「那麼就不要說,」她一字一句,「誰都可以講,就你不能。」
那好,他說。
「跟我道別。」
「不要!」她直覺反射就這句。
「把這些衣服送出去吧,無論是好是壞,」她的作工他認得,是她縫製的,日番谷年節會收到一份,但這裡一疊和服、配色,是某個男人才適合的衫,「如果都沒送出去,我覺得很遺憾。而他還活著。」
已經不行了吧,她反覆盤算的關係,在他這一句話裡,是徹底的不行了,她不能爭取他這件事讓人備受打擊。松本忍著反胃感,要現在開口了,就會失控。何其討厭被看穿,那樣的自己。松本克制著,將不斷湧到喉嚨的刻薄話吞下去,連面對這一個人,她都想攻擊,沒有這個器量聽人評斷這段關係,儘管出於善意。特別是他來干涉這段關係。
「……不要隨便猜測我的心思。」她說。
「就因為接下來是最終大戰,所以我必須講,就算讓妳不愉快也是一樣的,」他的話聲很冷靜,很從容,「活得痛快是妳的作風,向來一直是全力以赴的,可是在這件事上……如果只差這一點,我補。一切,都到了那邊再說。」
「隊長,不要說了,我現在還不想傷害你。」松本的話聲很壓抑,低沉似男聲的沙啞嗓音漫開,帶有割裂性,「我最不想做的,就是對你發脾氣。」
「松本。」
「不要用那個聲音叫我,」她冷酷的說,「會給你叫到什麼個性都沒有。」
他閉眼,一頓,深深呼了一口氣。
「如果還有顧慮,我帶妳過去。」他進,「不可能讓妳被當作入侵者,一路打進去。」
「你別想,就算真要去,你也別想,」她的口氣開始帶有攻擊性,那玻璃灰的眸子卻似星子,又冷銳,又明亮,「你傷了,我只能向他討。千倍萬倍的討回來,但那不是我想看見的。你明白嗎?」
那不是日番谷應該背負的,至少她不讓。絕對不讓。在這個人面前她總任性到底,明知毫無道理,惟這個人的批准,對她而言別具意義。他們都任性,在這段關係裡毫不掩飾的極其任性,終是正式面對面。瞳仁裡映著彼此,兩端尖,形體免不了某部分的不正常放大。不到整個的扭曲,但畢竟不是平面鏡子裡看到的樣子,也是自己。
是說一開始看到密碼上的提示寫著身高
直覺就想打上「很矮」二字(秒殺)
不過這章感覺好好/////
很喜歡亂菊叫日番谷不要喊她的名那裡
也很喜歡日番谷後面那裡的自問
「除了這女人就不會想要其他東西」
真是一針見血的告白啊(噴血)
可是這句話啥時真的跟亂菊說啊
是說名字是種隔開的區域
所以一旦呼喊就是進入對方的地盤(個人覺的)
而出現在這二人身上就是一種轉折啊
可是這二人感還是停留不動,急死人的狀況
所以快給我第九章(巴)
以上是七章感想
對了我是月橘(笑)
繼續踩第八章(笑)
我說的發文日期都先不要動b
8/2先無視它b 抱歉我考慮不周密
有第二或三個讀者看了說沒問題我再發~
因為我怕你過於信任我,我發出來你都覺得好,
但事實上並不好囧YZ
「那麼現在陪同妳的我,只是日番谷冬獅郎。」他說。
日番谷自嘲的笑著,知道自己此時不過是個鄙俗的男人。他確實忌妒了。
和這個女人在一起,就不會想要其他的東西了。
這章這三句感動到我的靈魂了…
「最怕聽到你的聲音,會讓人軟弱……即使跟不成他,也想得到你的疼愛。實在太悲慘了。」
真想給亂菊來個抱抱…
不過還是給專業的(日番谷)來好了~
謝謝妳的肯定,這章剛發被把關小天使批的很慘,妳能肯定這章寫得好就太感謝了(笑)
這章的確是,相當重要的一章,畢竟隊長出手了啊(大笑)
多麼令我欣慰啊畢竟他再不出手我就要吐血了(爆)
謝謝^_^~~
我的身高怎麼會很矮,妳今年要變成月餅了喔(磨刀)
有妳的鑑定我比較放心了,畢竟我腦子壞光啦,都感覺不出來哪裏不好耶,就是自我感覺很良好這樣(爆)這章我有用心寫過了,那個守護天使告訴我這章的松本弱掉了(爆)
要拜託妳一件事,日菊吧明天去幫我發第六章剩下的。被擋帖了,老爺我已經不爽去發帖了。奇怪作者的勞動成果都要擋,我就不知道他們還想看到什麼鬼文章?8/2幫我去日菊吧發第七章,然後當天也開放這一帖,交給妳了。(拍)
>>>>可是這句話啥時真的跟亂菊說啊
妳放心,以日番谷的個性,他打死都不會講出口(爆)
>>>>可是這二人感還是停留不動,急死人的狀況
妳這才知道我寫這篇有多吐血= =+
沒關係啊,就大家一起煎熬啊,我根本沒在怕的(搖擺)